话说当下施公说:“尔等把所犯过恶,快快实招,免得受刑!”二人见问,叩首说:“老爷在上,容小的奉禀,二人江都良民,并无犯罪。”贤臣闻听,微微冷笑,高声往殿里问话:“有了没有?”殿内有人答应:“回老爷,定然有。”施公吩咐差人去把殿中那木柜抬出来。众役立刻把柜抬出,放在对面。
施公吩咐开柜。道人答应,上前用钥匙开柜。开了柜门,自里面跑出一人,手拿纸笔,走到公案,放在桌上。贤臣闪目一看,心中明白。惟有瓢老鼠、刘医一见,只吓了个魂飞胆裂,浑身打战。“头里听见痰嗽之声,我尔胡猜,原来柜内有人。”贤臣说:“瓢鼠、刘医,谅你二人无可巧辩,跟本县回衙定案。”二人闻听,泪眼愁眉,不敢张言。贤臣吩咐:“搭轿回衙!”众役答应,贤臣起身。
刚出庙门,才要上轿,忽听对过有男女之声吵嚷。又听妇人喊骂,又说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情!”贤臣闻听,心中不悦,吩咐:“人来,尔等去速拿吵嚷之人,进衙问话。”青衣答应:“是!”贤臣上轿回衙。公差领定瓢鼠、刘医跟随,登时进衙升堂。贤臣吩咐:“带瓢鼠、刘医结案。”衙役立刻带进,跪在堂下。施公微笑说:“你二人还有辩处没有?”二人见问,叩头求恕,情愿领罪。贤臣叫人立把瓢鼠嫂子拿到,当堂跪倒。
施公提笔问话,那妇人一一承招。即时判断:瓢老鼠毒兄图嫂,本应立斩。梅氏通奸谋夫,即刻处决。刘医图财卖方,毒死良民,应当充军烟瘴。判毕拿下,来叫恶人画花押。贤臣过目。
又叫把男女三人重责三十大板,传禁卒收监。立刻作稿,申详上司,等回文正法。
片时,又见堂下带上男女二人,披头散发,跪在那边。下役打千回话:“小的把吵嘴之人拿到。”施公下看男女二人,带怒问说:“你等系何亲眷?”男子见问,先就说话,口尊:“老爷容禀:小的并非亲故,乃是夫妻,因事不明拌嘴,被老爷差人拿来。”施公闻听,心中不悦,一声大喝:“咳!你们夫妻吵嘴,人间常有,缘何骂我?应该何罪?”那个见问,叩头说:“者爷容禀:小的姓戚名顺,本县居民,贸易为生,昨日讨下五十两银子,酒醉归家,暗把银子放在床上铺内。今朝不见,问妻不知,因此吵嘴。小的要当官鸣冤。狗妇回言,失口自犯。被老爷听见拿来,叩恳老爷公断。”贤臣闻之并不生嗔,反为带笑。又问那妇人:“你的男人藏银,你没有看见,因此争吵,是与不是?”那妇人说:“老爷,银子我没有看见。”施公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带怒叫:“戚顺,你乃在路带酒,是自不小心,失去银子,也是有的。误赖妻子,以致吵嚷,算无家教,理当归罪于你。人来!看守戚顺,明日重处。”其妻释放归家。
未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